2008/05/28

080517~18_司馬庫斯行

2008.05.17~18, 幸宜、政綱、詠茹及我,總算完成了一年前排定要去的司馬庫斯。先將政綱原本排定的行程列出來:
05/17 (六)
08:00~10:00 台北出發至內灣
10:00~10:30 在內灣補給
10:30~13:00 李棟山古堡 http://forestlife.info/slide/s063.htm
13:00~15:00 前往司馬庫斯
15:00~17:30 遊神秘谷 + 部落漫遊
17:30~18:00 前進楓樹林-尤命民宿(四人房)
18:00~19:00 泰雅風味餐.
19:00~ 自由活動
05/18 (日)
05:00~05:30 起床.
06:00~06:30 早餐.
06:30~12:00 神木區健行.
12:00~13:00 午餐.
13:00~14:30 回秀鑾檢查哨
14:30~15:30 泡泡野溪溫泉
15:30~18:00 回台北


但是一句俗語說的很好:「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沒錯,這句話就是我們這二天的最好註解,因為我們這二天幾乎沒有什麼行程有跟上表列的。不過跟不跟得上排定的行程其實一點也不重要,有出去散心放鬆到,才是最棒的。再者帶點憾恨回去,更值得回味、讓下次更想來司馬庫斯。

出發前二天,詠茹––幸宜的朋友––接到星期六早上第一銀行(沒記錯的話)的面試通知,當下政綱決定改成中午出發捨棄李棟山古堡。先是開車直衝內灣,約下午一點半多在內灣吃完午餐後,便殺上司馬庫斯,不過故事才要開始。雖然當天的天氣很棒,但前往司馬庫斯的120縣道在過了秀巒檢查哨後的路況實在不太好,一路上坑坑巴巴的,絕對不是在台北縣市會遇到的那種小兒科坑洞,而是就算以機車三、四十的速度騎過都會摔車的那種要命的洞。看到前面有坑洞真得要停下來慢慢的開,要命的是中間一個轉彎處我們還遇到了一輛載滿了遠長過車身的竹子的大卡車。然後,我們就在會車時,爆胎了。

先將爆胎輪換下後,困擾的問題來了。我們處在非常尷尬的地方,上山還要約一個半小時,下山到內灣也差不多要一個多小時,標準的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是該換了備胎就衝上司馬庫斯呢? 還是回內灣找修車行? 在幾過幾番電話聯絡民宿、toyata客服、政綱他爸、小笨之後,還是決定先下山。好在回到檢查哨後向辦入山證的警察伯問了之後,得知剛經過的田埔村落有一千零一家的修車廠。但實際到了修車廠後,實在一點也感覺不出來這可以稱做修車廠,唯一像的一點就是,它門前也停了相當多輛車,且每台車也都像是等著被大修特修般的樣子。我想這家修車廠最引以為豪,絕對是別家比不上的地方,就是它的景色吧,極其遼闊的視野,就算修一整天的車應該心情也還很好。不過總之將爆胎補過之後(運氣很好的是胎只被戳破一個洞,屬於補過後跟沒事一樣的那種),換下備胎,總算是可以繼續前往司馬庫斯,雖然一來一回,也因此又耽擱了二個多小時。政綱摸黑開了近二個小時後,約在八點半到達司馬庫斯。

感覺上司馬庫斯簡直像個大型渡假村,停車場停了不止一輛的遊覽車–– 倒底怎麼開上來的? 路上不少跟我們一樣瞄一眼就知道是觀光客的人,也有一樣是瞄一眼就知道是當地原住民的人。且有補給站(簡直和軍中的營站一樣嘛)、咖啡店。晚上洗完澡後出去閒晃,在路上和應該是導遊的人閒聊之後才知道,司馬庫斯和其他的原住民部落相當不同的地方是產財共有,在國家幫助下開發觀光資源,而整村的觀光收入都是統一由頭目掌管,再分配給其他家庭、人員,而部落的教育等費用當然也就由頭目統籌負責。簡直就像一個大家庭一樣嘛,非常有趣。

晚上四個人閒聊了一下,玩了好一會兒的牌後也就睡了。不過我很不好意思的馬上開始打呼了,再加上政綱後來的加入,二個女生大概睡的不怎麼好。

隔天一樣吃過民宿準備的早餐後,便出發去走司馬庫斯的森林步道,看神木。一路上天氣一樣非常宜人,讓人神清氣爽。單程約是五公里,費時二個小時。途中會經過一段碎石坡算是唯一讓人會有點緊張的地方,其餘的路都相當平整。我覺得最棒的是枯葉非常的多,天氣好時走在步道上一路踩著枯葉的感覺超棒,周圍又是相當深的森林,這是在台北的親山步道很難體會的到的。不過我想如果是下雨天來的話大概會因此叫苦連天吧,潮濕的枯葉很不好走。

回到司馬庫斯後,稍事休息、拍個照後便下山了。再度回到內灣時已經是五、六點了。本來想去內灣國小後方看螢火蟲的,但是天殺的人超多的,簡直跟夜市一樣,還一堆人拿手電筒,大聲講話,甚至還有帶網子來要補螢火蟲的。天殺的是怎樣,有沒有一點看螢火蟲該有的觀念啊? 螢火蟲也被嚇的,只有小貓二、三隻現身,真是掃興到了極點。

後來在內灣的簡餐店中,吃過晚飯後便北上回台北了。

過於喧囂的孤獨 - 赫拉巴爾

首先,其實我現在應該要做更正經的事的,準備出國的事、助教期中進度報告之類的,不過赫拉巴爾(Bohumil Hrabal)這本<<過於喧囂的孤獨>>,實在是太棒了,忍不住要動筆寫的想法。不過也有雷,先說在前。


薄薄的一本,但是裡頭包藏了千萬種情緒的變化。全書大概沒幾句對話,完全是一個人的獨白,從頭到尾。故事的主角以現在的角度來看,八成會被認為是神經異常需要住院接受治療的人。隱居在自己的世界裡,非常孤寂的,僅以最低程度與外界聯絡。然後對於自己的工作--在外人看來是枯躁乏味至極的工作--賦與完全不同的意義,視其為神聖的工作。而且赫拉巴爾很喜歡用老子的話,老子也在他的幻覺中出現過。某種程度上來說,我覺得我和他簡直一樣,但要說哪點一樣,我也說不上來。大概就是書評說的"中魔(Pábitelé )"吧。

後來wiki了一下Bohumil Hrabal這個詞條,發現中文和英文的描敘差蠻多的說。
赫拉巴爾: http://tinyurl.com/624urj
Bohumil Hrabal (en): http://en.wikipedia.org/wiki/Bohumil_Hrabal
Bohumil Hrabal (de): http://de.wikipedia.org/wiki/Bohumil_Hrabal

英文版的不知道是什麼國家的人寫的,完全沒提到<<過於喧囂的孤獨>>這本書,而在中文版則將之與<<我曾伺候過英國國王>>並列為赫拉巴爾的大作。後來心血來潮也點了德文版的出來看,可惜看不太懂。不過發現一件更有趣的事,德國人(假設寫這篇的應該是德文為母語的人吧),做事真得相當仔細,作品列表(Werke)的地方,竟然將每一本的ISBN書碼都列出來了,也太煞費苦心了點。


很喜歡這本書主角的毫不在意別人的眼光,讓我想到村上的挪威的森林中最後的一句話:"但我已經不在意那些了,我們還活著,而且不得不只想到繼續活下去"。不過<<過於喧囂的孤獨>>的主人翁更是完全已經沒有在意過"要不要在意"這事了。


晚了,該睡了

2008/05/25

踏水而行


鬱悶導致雲的心情低落,磅礡地灑下淚珠,
雨水漫溢橫流於路面,
而我,
則踏在柔軟如地毯卻又冰涼的水窪,
踏在夾雜著疊疊層層著各種情緒的水面,
向你的方向前進,
無懼且果斷的,朝著有你的身影的方向,前進。

Aber Ich habe keine Zeit.
Zeit für das Streben nach Glück.

2008/05/13

老尤、實體模型實驗室



我碩士待的地方。實體模型實驗室

今天下午meeting完,回以前實驗室,把禮物送給老尤,順便和老師聊了好一會兒。感覺上老師比去年年底(2oo7)找他寫推薦信時開朗了許多,我想或許是因為有二、三個計畫進來了的關係吧。實驗室的走向也變廣了,和之前待的時候不太一樣。和老師聊著不知覺就聊了一個小時多,聽著老師說實驗室計畫的事,不禁懷念起以前碩士的生活。

雖然和現在助理這個實驗室比起來,我們那時的計畫金額簡直是小兒科,但是很棒的是老師是親自下來和學生一起接的,那種一起努力的感覺還蠻好的。記得和芋頭彥伸一起處理漢翔的計劃時,不時熱烈討論,或是一起和學長學弟打cs(其實是打電動的熱烈吵叫多討論少,"喂電腦要衝進你家了"或是"更更更,電腦有沒有那麼準啊"),那時凱南實驗室那時也被拉進來玩。實驗室也有小冰箱,每天宗伯的磨豆機每天會以很鈍的削鉛筆機在削筆似的聲音,喀啦喀啦地響個幾次,而宗伯畢業後則是換我的小飛馬每天響,磨完豆子後咖啡的香味飄滿整間實驗室。實驗室的氣氛很棒,所以一直來都沒有用隔板。

大概是因為沒有像碩士一樣一起走來吧,在現在這個實驗室的味道和之前下部隊時感覺有像,有點局外人的感覺。當然情況是好的很多,而且多少和我現在晚上周末也要忙的原因有關,幾次出去玩沒跟到。也還好實驗室的人非常好相處,有時也會和彥勳及另外二個助理到後門星巴克去喝咖啡聊是非,和他們鬼扯或說老師又怎麼機車了。

不過二間實驗室一樣的地方就是高手很多,可以學到很多東西。
題外話,最近和實驗室學姐nish有聯絡,她對老尤的稱呼非常尊敬。「尤博士」、「恩師」。害我覺得我老尤老尤的亂叫好像很不禮貌。再者,nish給我的感覺和彥伸有點像,超強,完全不甩老尤就把東西都做完了。工作上也是。

[註]:照片中人為政綱之女友,幸宜。攝於台南安平古堡2008.04.07。

2008/05/10

[詩詞] 蝶戀花 ╱宋.柳永

    〈蝶戀花〉宋.柳永

     佇倚危樓風細細。

     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

     草色煙光殘照�。

     無言誰會憑闌意。


     擬把疏狂圖一醉。

     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

     衣帶漸寬終不悔,

     為伊消得人憔悴。

2008/05/03

2007/02/15 - 二舅、喪禮、鹿港

這篇文章,仍然是去年貼的舊文。有點難想像,二舊過逝的事,竟然已經是一年多前的事了。


二舅過逝了。

上上周六晚間突然接到很難以置信的消息,年僅四十又三的二舅過逝了。在睡夢中過逝的,據外婆說早上十點多去看他還在打呼,下午六點多回到家,就發現他身體已經完全僵硬。這樣應該算是猝死吧。我聽到的時候相當的震驚。

因為小時候回鹿港的時間相較於回溪湖的時間少得多,所以跟二舅實際上並不很親近,長大後每次回去二舅和我們泡茶聊天反倒是更親近了點。因為當兵遇到些事的 關係,二舅退伍後找工作並不是很容易,最後幾年一直賦閒在家,反而六、七十歲的外婆還在工作。二舅的死對我來說並沒有那種痛苦悲傷的感覺,反而是那種"人 生無常"的無奈。一個人就這樣死了,而除非轉進鹿港外婆家的那條巷子,不然誰也不會注意到世界上就這樣少了一條生命。管你是誰,死了的人就是死了,地球還 是這樣轉下去。

這二天是回鹿港去入殮、出殯火化。回去一看到外婆浮腫的雙眼,就知道外婆哭的很難過,即使平常時候表現的很正常的樣子(即便提到二舅)。唯一讓我覺得鼻酸 流淚的時候是出殯前,外婆哭到完全站不住,需要人摻扶,才能拿著拐杖敲了棺木。那樣的哭,真會讓人覺得不捨。不過某種程度上來說,或許二舅的過逝,對外婆 來說是一種解脫吧。我想。

今天的出殯儀式上,好幾個彰化縣議員莫名其妙跑來對二舅上香--至少對我而言是莫名其妙--並面帶微笑、很親切的跟每個人問好,還微笑咧。搞什麼嘛,看了就討厭,這是喪禮不是你拉票的場合啊。